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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宗皇帝导引一首 道宫 宋 · 无名氏
 押阳韵
鼎湖龙远,九祭毕嘉觞。
遥望白云乡
箫笳凄咽离天阙,千仗俨成行。

圣神昭穆盛重光。
宝室万年藏。
皇心追慕思无极,孝飨奉烝尝。
钦宗日历依以前指挥从本所缴进降付国史院乾道元年十二月五日 南宋 · 汪大猷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六一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运历一之二八(第三册第二一四一页)
日历所修纂钦宗皇帝一朝日历,缘渡江之后,简编散逸,前来官吏冥搜博采,今已成书,凡七十五卷,今承国史院画降指挥,令本所将已修成《钦宗日历》发赴本院。
缘本所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十七日已降指挥,从本所纂录缴进,降付国史院,以备将来修纂实录。
钦宗靖康元年二月 南宋 · 沈长卿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一九七、《三朝北盟会编》卷四一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三、《宋史翼》卷一一
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太学生沈长卿谨昧死再拜献书于皇帝陛下:臣观自古天下国家所以败乱而不可救者,始于人君赏罚之不明也。
盖赏罚者,人主之大柄。
古者爵人于朝,与众共之;
刑人于市,与众共之。
欲其合天下之公心,不敢有异议而已。
舜之举十六相也,天下之人谓之八元、八恺。
其窜四凶也,天下之人谓之梼杌,谓之饕餮。
夫八元、八恺、梼杌、饕餮,非舜举之也,天下之人共赏之也,非舜窜之也,天下之人共罚之也。
圣人赏罚之柄如此。
汉唐之末,时君世主昏暗不明,赏罚之柄夺于权臣,其所赏者未必有功也,所罚者未必有罪也。
赏罚不明,天下解体,乱亡随之。
如汉之哀、平,唐之懿、僖是也。
此数君者未必如桀、纣之暴乱酷虐,惟其赏罚不公,使忠臣义士衔恨而死,是以至于灭亡尔。
恭惟皇帝陛下即位之初,大明诛赏以示天下,当取法于尧舜可也。
而比颁明诏,前后或异,若有奸邪罔上之臣乘扰攘之际,乱陛下之聪明者。
臣少负耿介,慕刘蕡、贾谊之言得事君之节,而小仲舒之论缓而不切,愤然有意于刘、贾。
臣请为陛下直言而不讳。
臣闻二月初五日,陛下罢李纲右丞
太学生陈东等率士数百伏阙上书,极言李纲忠义,李邦彦奸恶,冀陛下聪明睿断,罢邦彦而相李纲,以厌天下之论也。
于时,京城百姓群聚阙廷,不约而来者几数万人,仰天椎心,祈哀请命,莫不欲李纲之相、邦彦之罢也。
洎陛下遣使宣谕,复旧职,众志遂定。
其后乘时恃众,殴击内侍,盖缘平居细民受虐之深,积怨之久。
今日戎虏拥兵,困辱中国,夺我玉帛,侵我土地,非由此曹何以致之?
故危疑之閒,发其痛以至于极,非士人所教而为之也。
夫举数万之众,不烦召而群聚帝阍,若出一家曾无异意者,岂陈东一布衣寒士所能驱率哉?
盖其平日公论如此,不胜其忠义愤激之切,诉于陛下尔。
谄谀无知之人,阿附邦彦,自植朋党,不问士庶所以伏阙者何心,所言于天子者何事,中外愤骇,里巷萧然,黉舍一空。
臣始闻之而惊,中闻之而疑,卒闻之而解。
以为布衣书生以忠义被戮,得与龙逢、比干并名书史,乃万世之荣。
然天子聪明仁圣,今日之事当自有以辩之,必不惑于佞也。
其后学官黄哲等待罪,陛下亲降圣旨:「朝廷方开言路,通达下情。
士人伏阙上书,乃是忠义所激。
尔等何为待罪?
宜速安职,晓谕诸生」。
太学之士仰观圣训,感激流涕,如蒙异恩,以谓陛下好贤乐善之诚如此,自今以往,天下忠言谠论日闻于九重,必不至钳口结舌如前日也。
有君如此,其忍负之?
称诵未已,诏墨未乾,陛下复降御宝,以诸生伏阙系赦前已放罪,更不根治。
今后如或不改,复出鼓唱,乱朝廷纪纲,当议极刑。
又观殿前司晓示备载御宝,以士庶有以伏阙上书为名者,意在作乱,今后如更似此之人,仰三衙收捉,并从军法,令王宗濋斩讫闻奏。
臣虽至愚,心知前日奸邪之人重以变乱之说惑陛下者,是致陛下德音终始反覆之如是也。
臣观秦始皇雄才大略,英睿之主也。
一用赵高、李斯,遂以为上古不足学,三代不足法,尽取上古之书而焚之。
当时天下之士有复于古者,皆以为妖言,使御史按问其罪,群聚而坑之四百六十馀人。
是时忠臣义士避坑戮之祸,遁逃窜伏,甘心于陇亩之閒,不敢以儒自名。
其谋实出于斯、高,始皇信之而不悟也。
天下士既已尽去,始皇于是内修宫室,外事四夷,信惑神仙,巡游不息,恣所欲为而无敢有言其非。
陵夷至于二世不改,始皇之业以至大乱。
辍耕陇上之徒奋臂一呼,天下响应,祸在焚书坑儒而已。
今奸邪之人欲罪伏阙之士,而陛下得此名于后世。
臣所以扪心痛哭,思欲犯颜逆鳞以自蹈于鼎镬也。
夫人主所示天下者,赏罚也。
某人当诛,必明其可诛之罪。
功罪不明而妄兴赏罚,使天下归怨,则谓之暴君可也。
陛下如以前日之事为可赦,不识诸生以何罪而得陛下之赦乎?
以后日之犯为可诛,不识诸生以何罪而得陛下之诛乎?
且既名之为忠义,则不当罪之于刑法。
既置之于刑法,则不当名之以忠义
二者不可两立也。
陛下前诏既以士人为忠义,则后日以犯诏而诛者乃以忠义就刑也。
为忠义者既不保其首领,使不忠不义者陛下将何法以加之乎?
虽然,作福作威,人君之大柄,则杀士之名,臣为陛下过有所惜者,万世之后,恐陛下有杀士之名。
臣恐自此天下四海忠义之士望风股慄,且耕且钓,不肯为陛下用也。
臣又闻陛下虚怀侧席,登用儒臣,擢徐处仁、唐恪等于閒散之地而置之辅佐,至于范宗尹、朱梦说、刘宁止之徒尽蒙号召,将以大用。
是陛下欲尽求天下忠义之士也。
忠义之士闻诏未起,陛下罪言之名已闻于天下,彼数人者敢自信于陛下乎?
太上皇帝在位二十六年,其间奸臣沮抑,忠义之士以言获罪致斥逐者固多矣。
然未有如今日之诏,欲置敢言之士于极刑也,而陛下独何忍为之乎?
臣闻自古贤人君子未尝不欲其君用者,惟其待之不以礼,遇之不以诚,是以怀铅抱椠,自甘于海滨岩穴而不出也。
人君惟尽礼而致之,屈体以下之,虚心以访之,克己以从之,犹惧其不至,况示以刑威,欲致忠贤之士,不亦难哉?
燕昭黄金台郭隗,而四方之士莫不奔燕。
齐小白礼九九之术,而四方之士莫不奔齐。
彼区区霸者之材,非有五帝三王之道德也,徒以礼贤下士,故天下之士乐为之用。
臣愿陛下念臣之心,察臣之言,特降圣旨,追改前诏,优加褒拂,使天下之士不至于解体,则陛下可以得四海之心,建长久之策,而享万世无疆之休矣。
臣又观前日宰相吴敏有为李邦彦辩奸慝暴白功状,大书文榜,揭之通衢。
行道之人莫不嗤笑。
臣闻邦彦自布衣时不敦士检,放僻邪侈,无所不为。
挟倡优于酒肆,逞颜色于庭闱,其淫言媟语往往流传人閒,有不可闻者。
其后一时遭遇,旋致显位,而阿谀顺旨,偷合苟容,坐视奸邪之臣开边致衅,曾无一言规救人主。
此乃持禄养交、冒利忘耻之徒耳。
方且以功状揭之市朝,欺罔文法,愚弄天下未有若此。
吁,可怪也!
宰相天下之属望,任相不贤则天下之人得以议者。
杨绾为相,崔宽为之毁第观,黎干为之减驺从,郭子仪为之彻声乐,当时公卿大臣犹畏惮之如此。
邦彦身为宰相,而百姓遮道僈骂,甚于奴隶,疾走省闼,掩关自遁,其为辱亦甚矣。
臣闻司马光为相,天下儿童走隶亦皆称颂。
使邦彦而果贤也,则天下之人当自知之,当自服之,何必因言而后明哉?
就使如敏之言,以为邦彦畏慎太过,缓于事机,则邦彦亦不过苏味道、卢怀慎之徒耳。
以辅庸主且犹不可,况可以辅佐陛下成中兴之治乎?
臣闻太学之论,蔡京父子上客密交,奔走京门寖有年矣。
邦彦如左右手也。
今所以曲为邦彦强辩者,正欲植党自固。
邦彦去,则不能以孤立。
敏之心,本非为朝廷论宰相,实为身谋耳。
向使陛下不能独断而信敏之言,复用邦彦,则奸臣侵渍,事必有大于此者,诚可为寒心也。
臣观汉之元帝恭谨节俭,当时号为贤者之君,而谗佞愚弄,优柔不断,故孝宣之业少衰而后世贬之。
盖人君之患莫大于斯二者。
愿陛下乾纲大决,天下之事断自宸衷,勿夺于谗佞,勿溺于优柔,则万世之后皆知陛下为贤君矣,岂特生灵社稷之幸哉!
臣为此言,臣之友生有为臣言曰:「子堂上有二亲,家唯四壁,齑盐大学,苟为升斗之禄将以养亲。
而为狂直之言,上以谏天子,下以忤宰相,吾谓子无死所矣」。
臣应之曰:「不然,昔阳城国子司业,召诸生诲之曰:『凡学者所以学为忠与孝也』。
仆生平所志在为忠与孝。
而忠孝不能两立,苟全一节,虽死无憾。
天子仁圣如此,而奸邪之人渐以浸渍,使后世得以轻訾吾君。
今不言,将何以戴天而履地乎?
虽以此受戮,不犹愈于今之生乎」?
是以不避斧钺,直书其事,上干天听。
虽蒙诛戮,万死无悔。
冒渎天威,臣不胜惶恐战慄之至。
钦宗实录乞令孙觌撰著旧闻奏乾道三年五月 南宋 · 洪迈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一三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一八之六七(第三册第二七八八页)
得旨编修《钦宗实录》,正史日历所发到靖康日历及汪藻所编《靖康要录》,并一时野史、杂说与故臣家搜访到文字外,缘岁月益久,十不存一。
虽靖康首尾不过岁馀,然徽宗朝大臣多终于是年,其在今录皆当立传。
询之其家,已不可得,欲访之故臣遗老,则存者无几,寖寖不问,则史策脱略,漫无□纪。
窃见前敷文阁待制致仕孙觌,在靖康中实为台谏侍从,亲识当时之人,亲见当时之事。
其年虽老,笔力不衰。
乞诏以其所闻见,撰为蔡京、王黼、童贯、蔡攸、梁师成、谭植、朱勔、种师道、何㮚、刘延庆、聂昌、谭世绩等列传,及一朝议论事迹。
凡国史实录所当书者,皆令条列,上送本院。
庶几遗文故事,得以毕集,不至放失旧闻,以阙大典。
乞展限投进钦宗实录奏乾道三年十二月 南宋 · 洪迈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一三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一八之六七(第三册第二七八八页)
昨于去年十二月十四日奉旨修《钦宗实录》,限一年内修纂进呈。
臣据著作局发到《靖康日历》及续行搜访到当时事迹,以事系日,尽行编类,势须子细披褥,推见端绪,乃敢记述。
兼有行下他处取索文字,未能齐到。
今来已及一年,欲望更赐指挥,展限一季,许于明年三四月间,同国史院修成《帝纪》一并择日投进。
贵得一朝信史,可以传后。
乞投进钦宗实录并立限结局奏乾道四年三月 南宋 · 洪迈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一四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一八之六七(第三册第二七八八页)
昨被旨修纂《钦宗实录》,今来已获成书,欲于四月内并《钦宗本纪》一并投进。
如蒙开可,乞下太史局择日,候进书了毕日,将实录院立限结局,并入国史院,一就修纂《四朝正史》施行。
乞取索何㮚家所藏钦宗遗翰奏淳熙十三年九月 南宋 · 洪迈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一四、《中兴两朝圣政》卷六三、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卷一、《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》卷二七
窃以靖康之难,诸王皆留京师,唯太上皇帝持节河北,用能光启中兴,符一马化龙之兆。
近者忽得钦宗遗翰石刻一纸于故相何㮚家。
靖康元年闰十一月,北骑攻都城,中外不复可通。
太上奉使磁州而有王云之变,中夕还相州,迤逦东如济、郓。
当是时,开封尹,首建元帅之议。
及在相位,遂拟进蜡书之文。
其语云:「访知州郡纠合军民,共欲起义,此皆祖宗百年涵养忠孝之俗,天地神祇所当佑助。
檄到日,康王可充兵马大元帅陈亨伯兵马元帅宗泽、汪伯彦充副元帅,同力协谋,以济大功」。
钦宗批云:「依奏施行」。
又批云:「康王指挥已黄帛书讫」。
又批云:「康王指挥已付卿,系黄帛书,必已到」。
闰月十三日所行也。
欲乞行下何㮚家取索,布之史馆,以彰示万世,为炎德复辉之符。
京兆郡王桓高密郡王楷来春出外就学手诏大观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北宋 · 宋徽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六七、《宋会要辑稿》帝系二之一八(第一册第五三页)、《靖康要录》卷一、《三朝北盟会编》卷二二八
天眷祐,景命有仆,承家之庆,是生多男。
年近幼学,未亲师友。
因严以教,宜及其时。
京兆郡王桓高密郡王楷可于来年春日出外学,其辅导讲读之官,宜以端亮鲠直、有文学政事人充选,具称朕意。
钦宗皇帝升遐慰表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六八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二
臣某言:臣伏闻孝慈渊圣皇帝厌世升遐,中外臣民号痛如一。
臣某诚悲诚感,顿首顿首。
窃以孝慈渊圣皇帝道渊净,逢时艰虞,北狩未还,仙期奄迫。
恭惟皇帝陛下友爱方怀于遐裔,哀恫忽感于讣音。
天数莫逃,圣情难处。
仰讫深思付托,少抑哀摧。
上安宗社之灵,下副黔黎之望。
臣衰迟得谢,退伏田野,不获奔赴阙廷。
臣无任。
钦宗乾龙节功德疏(一)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七九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三
大德必得其寿,固自享于延洪;
忠臣远不忘君,更欲申于报效。
属纪诞弥之节,虔依无碍之慈,同厥有生,咸倾善颂。
恭惟渊圣皇帝陛下宅心齐圣,体道渊冲。
恭勤出天性之自然,孝友造人伦之极致。
南薰应律,徒知揖舜之风;
朔野时巡,犹隔就尧之日。
伏愿密回天鉴,坐拥神休。
两国交欢,伫六飞之旋辔;
万年祝圣,偕百辟以称觞。
钦宗乾龙节功德疏(二)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七九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三
上圣笃生,肇千秋而纪节;
群心胥庆,敢一日而忘君。
注想玉毫,投诚金地;
庶凭愿力,上赞皇龄。
孝慈渊圣皇帝陛下伏愿揽道德之精刚,玩神明于昭旷。
自天降福,与时偕行。
瑶池八骏之游,对周邦之咸喜;
嵩岳三呼之祝,隆汉祚于无穷。
钦宗乾龙节功德疏(三)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七九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三
纯乾纪月,载震开祥。
北望尧天,未报生成之德;
仰瞻佛日,用伸祈向之私。
孝慈渊圣皇帝陛下伏愿体道渊冲,玩神昭旷。
问途牧马,回法驾于襄城
占瑞老人,对灵光于南极。
钦宗乾龙节功德疏(四)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七九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三
葵藿微生,犹知向日;
簪绅旧物,敢忘爱君!
载临震夙之辰,寅奉熏修之礼。
冀凭法力,默佑清躬。
孝慈渊圣皇帝陛下伏愿德随日新,诚动天监。
六飞在御,早回朔野之巡;
万寿无疆,克配南山之咏。
钦宗乾龙节功德疏(五)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七九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三
配天盛德,欲报难名;
弥月纪辰,敢忘善颂。
庶竭涓埃之助,少伸犬马之私。
孝慈渊圣皇帝陛下伏愿上帝眷临,百神俨卫。
驾云龙之驷,按平路以南旋;
占箕翼之星,固皇龄而北拱。
钦宗乾龙节功德疏(六)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七九、《华阳集》卷一三
羲日南交,初届长赢之候;
尧云北望,载临震夙之辰。
罄寰宇以均欢,竭忱辞而请祝。
孝慈渊圣皇帝陛下伏愿神祇祖考,畀景福以弥昌;
山阜冈陵,茂皇龄而益固。
赵桓中丞通州团练时之勇目也,今在辕下。)癸亥 清 · 江湜
 押阳韵 出处:伏敔堂诗续录卷二
春秋长狄久绝种,趟桓忽生通州乡。
量以工部营造尺,乃有八尺九寸强。
折床毁椅坐卧窘,戴头起立愁独梁。
偻而出门走入市,肩齐于檐颐过墙。
背后群儿戏相逐,误入胯下如门厢。
来经沪上众夷骇,愿得贡之英国
可怜舆马不能载,时自阔步衢路旁。
却防泥印大人迹,致令方士欺汉皇。
或更指作帝之武,小儒笺释弥荒唐。
又愁他日秋井塌,专车一骨考莫详。
我疑此或生空,应无匹偶愁空房。
临洮大人巨无霸,以今准古其相当。
记读前史五行志,是名人疴为不祥。
虽然今世用人法,以貌魁岸为才长。
其长在身人所识,必有遭遇殊寻常。
即无战功猎大贵,保汝支食三人粮。
钦宗皇帝谥议绍兴三十一年七月二日 宋 · 何溥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四二五、《中兴礼书》卷二四九
伏奉敕命集议于尚书省
恭惟孝慈渊圣皇帝禀浚哲之姿,懋缉熙之学。
聪明格于物理,恭俭由于天性。
储休上嗣,毓德东宫
服诗书大雅之言,躬曾闵至孝之行。
进德修业,剧寒暑而不渝;
视膳问安,节晨昏而唯谨。
粤登宝祚,光阐圣猷。
念王业之艰难,知民情之疾苦,爰施庶政,动合群心,致讴歌狱讼之归,有鳏寡孤独之养。
不矜不伐,克勤克俭,则大禹之孜孜也;
有为有守,匪畋匪游,则文王之翼翼也;
轻徭薄赋,爱惜民力,则文帝之宽仁也;
信赏必罚,综核名实,则宣帝之威断也。
唯是数君之盛德,固已专美于前闻。
而况翕受敷施,广大悉备,使其享国之有永,殆将超世而独隆矣。
然则遹追先烈而拟诸其形容,其在易名之典乎。
谨按谥法:尊贤贵义曰恭,道德博厚曰文。
若帝之尊礼贤士,崇尚经术,非恭文而何比?
信义从理曰顺,勤恤民隐曰德。
若帝之从善如流,视民犹子,非顺德而何?
克己复礼曰仁,慈惠爱亲曰孝。
惟帝明于诚意正心之学,施于承颜养志之间,善则称亲,过不惮改,则仁孝又兼之矣。
合是六德以为谥,蔽以一言而曰钦。
使顾成之庙,为不迁之,以是定显册而昭万世,岂特恭事节用而已哉!
礼,贱不诔贵,卑不诔尊。
惟天子称天以诔之,示不敢专也。
孝慈渊圣皇帝谥宜天锡之,曰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庙号曰钦宗
溥等谨议。
乞撰钦宗祔庙殿名奏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宋 · 何溥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四二五、《中兴礼书》卷一六
尚书省劄子,今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,并日后太庙荐飨行礼,依仪,本室有酌献之乐,其乐曲名系以原庙殿名为乐曲之名。
今欲乞朝廷差官先撰原庙殿名,仍乞令学士院依殿制撰,前期降付本寺教习
钦宗幸陕右以图收复劄子靖康元年正月四日 北宋 · 蔡翛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九七、《三朝北盟会编》卷二七
澶渊之役,虏人料天子必幸蜀,因伏兵于殽渑道上,适为我兵搜出,此虏人已陈之刍狗也。
然彼方谓我独西兵可用,诚是也,都邑必不可守,藉守亦必破。
况天子不乘危,且上兵伐谋。
今太上既将南幸,为新天子计,不若行幸陕右,反据形势以临之,鸠集藩翰大臣,数道并进,乘我锐气,下兵以图收复,此万全矣。
金人若犯都邑,既掩空城,谋折气沮,无可得做;
而我在陕西,鸠兵稍成就,计已四五月。
则天时地利,彼俱不得,必引而去,重载而归,可一战破也。
都城为患,不过一火而已,此疥癣尔。
虽恐崤渑道险,惧有伏兵,则可从南阳趋武关,入长安,亦汉唐大路,不过回远,比崤渑差数日閒。
会兵而后鼓行,此所谓从天而下也。
登闻检院钦宗皇帝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北宋 · 陈东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八三二、《陈修撰集》卷一、《宋史》卷四五五《忠义传》一○、《宣和遗事》后集
臣等闻自古帝王之盛,莫盛于尧舜
尧舜之盛,莫大于赏善罚恶。
尧之时有八元、八凯而未暇用,有四凶而未暇去。
尧非不知其可用可去也,意谓我将倦于勤,必以天下授舜,特留以遗之,使大明诛赏以示天下耳。
故《传》曰「舜有大功,二十而为天子」,天下诵之,至今不怠。
臣窃谓在道君皇帝时非无贤才如八元、八凯而未用者,非无奸臣贼子如四凶而未去者,道君亦非不知之,特留以遗陛下。
又况方此夷狄侮慢中国,正欲收天下之心,求天下之策,以禦夷狄之难,以安中国之势。
然恶者未去,善者未得。
臣等窃为陛下先诛所谓奸臣贼子如四凶者,则天下皆晓然知陛下好恶所在,行见智者献谋,勇者竭力,忠臣义士莫不捐躯效死,为陛下用,于是贤才如八元、八凯者,可举而用矣,夷狄何足患哉!
欲知奸臣贼子如四凶者,曰蔡京,曰王黼,曰童贯,曰梁师成,曰李彦,曰朱勔之徒是也。
臣等谨按,蔡京罪恶最大。
崇宁初,太上方恭默听断,起閒散之地,擢置宰司
天资凶悖,专权跋扈,首为乱阶,陷害忠良,进用憸佞,引置子孙,尽居要途。
变乱祖宗法度,快其私心;
窃弄朝廷爵赏,固其党与。
蠹竭国用,残暴生民,交结宦官,姑息堂吏,盘根错节,牢不可解。
乃偃蹇自肆,无复忌惮,包藏祸心,实有异志。
缙绅侧目,莫敢谁何,有识之士,比之王莽
所幸之灵,社稷之福,太上聪明睿知,洞照其衷,奸计败露,弗得窃发。
使若辅少主,其篡夺复何疑哉!
此非特臣等知之,天下共知之。
臣等闻顷时陈瓘、任伯雨、何昌言、江公望皆曾论其奸状,故此数人者,为一斥,不复再用,至有饮恨而死者,天下怨之。
用事,奸人并进,王黼相继为相,位至公傅
骋柔曼之容,肆俳优之行,欺君罔上,蠹国害民,无所不至。
假应奉君上之名,置局私家,四方珍贡,尽入室,自奉之馀,始以进御。
卖官鬻爵,贪饕无厌,奸赃狼籍,缙绅不齿。
观其所为,大抵效
朔方之衅,实启之。
是时童贯实同其谋。
本与结为表里,因借助,遂握兵权,至为太师进封王爵
左右指使,官至承宣,阍卒庖人,防团是任。
古宦官之盛,未有其比。
实庸谬,初无智谋。
每一出师,必数千万,随军金帛,动亿万计。
比其还朝,兵失大半,金帛所馀,尽归私帑。
臣等盖尝闻之边人,贯之用兵,纪律不明,赏罚不公。
身冒矢石,未必获赏;
亲随,厚赏先及。
夫以师之耳目,常在大将旗鼓,进退从之,胜负系焉。
身去敌尝数百里,是致将不先敌,士不用命,以见败衄,挫辱国威。
士卒陷亡,不以实奏,所获首级,增数上闻,祖宗军政,坏乱扫地。
而又贪功冒赏,不察事机,朔方之兵遂致轻举,败我国盟,失我邻好。
今日之事,咎将谁执!
贯之所恃有梁师成,实联婚姻,以相救援。
师成之恶,抑何可言!
外示恭谨,中存险诈,假忠行佞,藉贤济奸。
盗我儒名,高自标榜,妄立名号,众称隐相。
欲揽国家之柄尽归诸己,欲使天下士大夫尽出其门。
端人正士往往望风疾走而避之,亦有不幸而遭其点污者。
一时苟贱无耻之人,争往从之,旋致显位。
王黼之进,实赖师成师成,如,内外相应,捷若影响。
为相臣,专秉国政,奉行师成之意而已,不闻天子之命也。
朝廷执政侍从,天下监司郡守,往往皆师成门生,蔡京父子奉之不暇。
至如去岁太上一日相二人,师成自谓皆出己意,闻者骇恨不已。
夫论相者,天子之职也,宦官擅权,乃敢僭拟。
浸淫不已,事必有大于此者焉,可胜寒心!
顷岁李彦以根括民田按行河北京东京西,威赫三路,所在州郡,据庙堂坐,使监司郡守列侍其旁,而列侍之辈,咸藉彦进,不敢辄违。
臣等闻中间曾有人诣太上论列此事,是时师成适在上侧,抗声言曰「王人在古诸侯之上」,使其人不得尽言。
遂致李彦凶燄益炽,夺民常产,重敛租课。
当职官吏稍有违忤,即讽监司捃摭他故,无辜送狱,士大夫愤郁而死者往往有之。
三路百姓破家流荡,不知其几,悉叹怨苦之声洋溢道路。
去年京东河北止以租钱及燕山免夫之征剥克太甚,盗贼四起。
正如两浙曩时清溪之寇,实由朱勔父子渔夺东南之民,怨结数路。
方腊一呼,四境响应,屠割州县数十,杀戮吏民动亿万计。
天下骚然,弥岁不已,皆父子所致,生灵何辜!
父子皆曾犯徒杖脊,始因贿事蔡京,夤缘入仕,交结阉寺,遂致超显,招权怙势,气燄可炙,出入禁闼无时,而卫士莫敢呵止。
侵移内帑无数,而有司不得会计。
其所请钱,号为收买花石进奉之物,其实尽以入己。
自初至今,不知其几千万数。
父子每以勾当公事为名,多挟官舟往来淮、浙,兴贩百端,骚动数路,蔑视官吏,仅同奴仆。
所贡物色尽取于民,四散遣人,尽行搜括。
士庶之家,一花一石,坟墓之上,一松一柏,辄用黄纸缄题,以充进贡。
撤民屋庐,削民冢茔,幽明受祸,所在皆然。
甚者深山大泽、穷崖断谷、江湖危险、人迹不可到之地,苟有一花一石实生其间,必作威福,逼胁官吏,期于必取。
间有不可力致,而官吏申白者,辄大怒詈,以不奉上之名归之。
官吏畏惧此名,不免驱动百姓,极力攻凿,得而后已。
由是致人颠踣陷溺以陨其身者不知其数。
东南之民怨入骨髓,欲食其肉。
父子方且炎炎未艾,天下扼腕。
此六贼者前后相继,误我上皇,离我民心,天下困弊,盗贼滋起,兵革不休,遂致夷狄交侵,危我社稷。
太上哀痛,情实切至,前日诏书一出,观者如堵,妇人孺子亦常流涕。
臣窃谓太上罪己之诏播告四方,而等未正典刑,天下疑惑。
等平日收恩于己,敛怨于上,前此罪状未白,天下不无归怨于太上者,若不诛等六贼,将何以慰太上之心、雪太上之谤,以解天下之疑!
而况今日之事,王黼实专其谋,童贯实专其任。
败祖宗之盟,失中国之信。
创开边隙,实费枝梧,是致陛下新即宝位,遽劳北顾之忧,臣子之心不胜愤愤。
究其所由,蔡京坏乱于外,梁师成阴贼于内,李彦结怨于西北,朱勔结怨于东南,王黼、童贯又从而结怨于辽、金,遂使天下之势危如丝发。
臣等窃谓此六贼者异名而同罪。
伏愿陛下乾纲夬决,断自圣志,擒此六贼,肆诸市朝,与众共弃,传首四方,以谢天下,庶几太上之志果成于陛下,岂不伟哉!
陛下方欲鞭笞夷狄,必先立我国威,以正内势。
六贼不灭,国威未振。
兼此六贼党与之盛,遍满中外,又养死士数百人,自为之备。
若陛下万一少从宽贷,止于窜逐,祸胎尚存,则肘腋之变,恐生不测,方之夷狄,殆有甚焉。
史有之曰:「去河北群贼易,去朝廷朋党难」。
陛下诚不可不留神也。
而况蔡京、王、童贯盖尝阴怀异意,摇撼国本,顷年杨戬亦有是心。
所赖陛下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,此数贼者计弗得行。
天下臣子切齿刻骨,有年于兹,常恨未得上方斩马剑,断其腰领,以告
陛下其忍不诛乎?
杨戬虽死,愿陛下亦勿赦此贼,发其冢,暴其骨,以解天下之怨愤。
梁师成王黼之应也,之开边,师成实有助焉。
朱勔以奇技淫巧进,而官至建节,郑居中力争不可,至郁愤而死。
盖当时用建议北伐,遂有此除;
今朔方如此,当如何!
乃有稍闻警急,朝廷不暇安枕之际,父子遽先众人,欲尽室东下,计其情实,尤不可赦。
李彦据有西城所钱物,去岁东京盗起,斗米千钱,民兵缺食,中外忧之,乃发钱数千万往淮浙买米,运至东京,以规厚利。
前日太上诏罢西城所钱,令以其钱付之有司,闻尚欲强占,不肯交割,及至交割,所存无几。
宦官抗国,悖慢如此,尚复可容!
臣等愿陛下断然无疑,必杀无赦,使天下忠臣义士得信于今日。
《传》云:「去恶如农夫之务去草,芟夷蕴崇之,绝其根本,勿使能植则善」者,信矣。
今戎狄背叛,正为此六贼者起,陛下其忍惜此六贼以危天下乎!
使唐明皇早诛杨国忠,则禄山未必有以藉口。
幸陛下无小不忍于此也。
陛下赦而不诛,即恐天下共起而诛之矣。
夫舜之去四凶,亦见于受禅之初,未闻其犹豫也,可不鉴哉!
臣等窃闻道路之言曰「蔡京自谓有建立储贰之功」,此语尤为悖逆。
太上初立陛下为太子,天下共知断自宸衷,立嫡立长,古今大义,何与事!
而乃欲贪天之功以为己力耶?
此大不然者,愿陛下亟图之,然后赫斯怒而北顾,决策亲征,以威丑虏,彼虽跳梁不逊,岂无一念契丹昔日澶渊之祸乎?
臣等窃谓亲征之诏一出,虏人心寒胆落矣。
议者或谓兵食不足,未可轻动。
臣等窃谓不然。
陛下即位,天下归心,今更诛此六贼以快其愤,孰不效死为陛下用?
臣等虽布衣一介之贱,亦岂不能捐躯报陛下耶?
况闻比日朝廷募兵,日得数万人,皆一时忠勇精锐之士,兵不患不足矣。
诸司不急之务悉已罢去,而其财用尽归朝廷,富家巨室各有进献。
更若籍没六贼及他宦官幸臣素冒锡予、积聚货财不知纪极者,又何患财用之不足乎!
臣等不自揆度,辄以社稷安危大计献于陛下。
干冒宸严,罪当万死。
臣不胜俯伏待罪之至。